茫然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一时说不上来，干脆厚着脸皮想借着自夸岔开这个话题：“那是因为我这个人一向包容。”
“不，我指的是，从方法到后果，您本身已经在思考可行性了。您希望世界变得更好，却不知道如何去做。所以，要不要加入我们呢？”费奥多尔平静地问道。
幸久斩钉截铁地拒绝道：“不要，你这样也太没有诚意了。你们是哪些人？是什么组织？整体实力怎么样？你在里面是什么地位？组织的目标是什么？是你说的消灭异能，还是更单纯的改变世界？这些都不说，谁会愿意加入你们？”
费奥多尔笑了笑，仿佛早就料到会被拒绝一样：“现在还不是时候，您想知道的以后都会知道的，我的邀请一直有效。”
幸久对他这种神神叨叨的行为简直头疼，目光不太友善地看着费奥多尔。
上辈子不是没人在他面前这么做过，宇智波带土有段时间还假装自己是宇智波斑呢，但是这些人普遍有个特点，那就是他觉得自己未必打得过，或者说能打过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，所以他可以忍。
幸久才刚闪过一些危险的念头，就又被费奥多尔抛出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。
费奥多尔：“关于我的委托……”
“抱歉，我拒绝。”幸久连理由都没有说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费奥多尔却非常肯定地说道，“您不希望实验停止。”
幸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，警告道：“不要插手实验室的事情。”
“当然，我不会插手的，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一样的，那就没有任何问题。我的耐心很好，也很擅长等待。”费奥多尔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接下去的言辞却一点都不客气，“但是我希望您能看清自己的内心，您大费周章也要拯救那个实验体，不是因为善良，也不是因为对此类实验深恶痛绝，只是因为中原君是这么希望的。”
幸久面无表情地回应道：“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委托本身并不重要，我感兴趣的是您的能力。所以，我可以更换一个暗杀目标。但是您应该知道，您不出手，也会有其他人动手的，您不可能一直保护那个人不会出事。不妨换一个思路，我们只要保证即使那个人死亡，也不会对实验产生影响就行了。”费奥多尔从容地说道，“我有办法做到这一点，只希望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幸久定定地看着费奥多尔，他感觉今天晚上的谈话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，所有的话题所有的方向都是由对方引导的，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。
但真要说吃亏吧，也没吃亏，相比之下他觉得费奥多尔付出的反而更多一些。
费奥多尔：“您这种区别于异能的能力，是成体系、在某些特定的人群中能够互相传授学习的，对吗？”
“这可不止是一个问题。”幸久瞥了他一眼，“不过我可以回答你，你的推测完全正确。”
既然隐藏不了，那不如干脆多误导对方一些：“我还可以告诉你，这种能力叫做忍术，我是一名忍者。对，就是传说中的忍者，那种日本特有的职业。你应该也看过……”
幸久顿了顿，看了看费奥多尔，觉得对方真的很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，没有半点娱乐活动，哪怕打开电视机关注的也是国际形势的人，便改了口：“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相关的影视作品吧，回去多看一点，不用再那么费心研究我的能力了。”
“大部分作品中描绘的忍者所拥有的能力都是真的，有些我做不到，但是有别人能做到。至于别人是谁，我就不能告诉你了，我跟其他忍者之间现在没有任何联系。你感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去找找看，找到顺便告诉我一声，我也很想跟其他人交流交流。”
他可没有任何一句谎话。
只不过他能做到大部分影视作品中那些忍者的程度，并不意味着他只能做到那种程度。
在幸久看来，那些忍者的杀伤力都太小啦。
“……我会关注的。”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幸久问：“那你的任务还要更换目标吗？”
费奥多尔摇了摇头：“不用，还是他，我会处理好后续的。”
幸久又问：“任务要求你要不要再补充一点？地点不限，方式不限，只要求场面越轰动越好，你这样给我发挥的余地太大了。”
“这样不好吗？”费奥多尔反问道，“没有任何限制的约束，您想怎么完成任务都没有关系。”
幸久：“对我来说是很好，但是我觉得对你来说不太好。”
费奥多尔：“我不这么认为，从任务计划的制定和执行方式的选择中就能看出很多东西了。”
“你确定吗？”幸久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，小心眼地打算报复一下对方今晚让他不太爽的这些行为，“那如果我在白天，在众目睽睽之中，在事先通知了十几家新闻媒体还有直播的情况下，让分身变成你的样子，像所有人刻板印象中的俄罗斯人一样，高喊着‘乌拉’冲过去，能用体术干掉多少对方的保镖就干掉多少，反正最后直接引爆身上的炸弹，把场面搞得轰轰烈烈绝对盛大，也确保对方死得不能再死，这样也没有关系吗？”